美国和伊朗因无人机“暗杀”事件点燃的火焰仍没有熄灭的迹象。在舆论焦点集中于美伊两家时,昨晚,这起事件真正的“当事国” ——伊拉克的议会突然通过决议,敦促包括美军在内的所有外国军队撤出伊拉克。
然而,这项经过议会民主程序通过的决议,遭到西方民主的中心美国无情嘲讽。
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对福克斯新闻说,“我们相信伊拉克人民会希望美军继续留在伊拉克。”而特朗普的回应则更加赤裸。他威胁对伊拉克实行“前所未见的制裁” ,伊拉克还需要偿付美军基地建设费用和军队维护费用。
一个世界大国与一个地区性大国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燃起火焰,自己却连维护基本的国家主权都做不到,多少国际组织、国际法、NGO仿佛都缄默了,国际秩序撕下了它最后的面具,里面一层写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刀哥的伊拉克朋友欧玛告诉刀哥,伊拉克普通民众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们不想谁都来干涉伊拉克,大国不应该来伊拉克的土地上处理他们之间的事。 但是伊拉克人也很分裂,一部分人在庆祝,一部人很悲哀。
这味道,中国人曾经很熟悉。
何日醒
“辽东半岛风云紧,强俄未撤兵。
呜呼东三省,第二波兰错铸成。
哥萨克队肆蹂躏,户无鸡犬宁。
日东三岛,顿起雄心,新愁旧恨并。
舰队连樯进,黄金山外砲声声。
俄败何喜,日胜何欣,吾党何日醒”。
这首名为《何日醒》的歌,是清末民初的时候,由爱国人士夏颂莱作词,收集于1904年出版的《学校唱歌集》 一书中。歌词描写近代中国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甲午战争等重大国耻事件,而所谓“俄败何喜,日胜何欣”,讲的是日俄战争。
日俄战争爆发前,中国已然经历多少屈辱败仗,而日俄的屈辱味道却分外不同。 如果以前还是战与败的话,在日俄战争中,由于清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上严守“中立”,中国人已经连拿起枪来抵抗的机会都不存在了。 这种滋味,成为影响很多中国近代志士一生的转折点。
比如鲁迅,这个我们课本里都学过。鲁迅当时正在日本仙台医专求学。作为一个中国人 ,他感受到了歧视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
更让鲁迅难受的是在课间放映的日俄战争的记录片,当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给俄国做侦探的中国人被日本兵抓住后要枪毙的情形。围观的也是一群中国人。课堂上传来欢呼声。“这种欢呼 。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
再比如周恩来,这个知道的人相对少一些。1911年,当时正在奉天读官立东关模范学校的周恩来到同学何履祯、何天章的家乡奉天南郊沙河南岸的魏家楼子度暑假,日俄战争时期,魏家楼子是俄军指挥部所在地。何履祯的爷爷何殿甲带他们到战争故地,告诉他们,当时俄军司令——也是沙皇的驸马在战争中阵亡,沙俄为此修了一座高大的纪念碑,故意修成佩剑形状插在沙河南岸的山头上。而日本人也针锋相对,在对面山上修了一座更高大的佩刀形状纪念塔,也插在沙河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