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书院山长林谷芳10日在《中国时报》发表评论文章说,《三国演义》提到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哲学的总结,有它对中国历史兴衰分合的归纳。而说兴衰分合,中国原与欧洲不同。有书同文,有儒释道,就有“合”的不移基点;有地缘辽阔,有民族众多,就有因特色而产生的“分”的差异。“合”,不会合到没有地域特色;“分”,更绝不会分到背离中国文化体这根本的基点。
这“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是针对中国历史的归纳,谈分合,因此有其相对性。而就根底来说,台湾当前之处境正与背离这分合的原则有关。简言之,这些年,台湾尽从“分”的角度看事,将“分”绝对化,也就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分”,在台湾,从历史而言,其实并非一般以为的,是来自被日本殖民统治导致的分离,因为在当时,百姓仍祭拜着自己的祖先,四合院有自己的堂号,看戏还是看演忠孝节义的传统戏曲,绝大多数人明白自己与日本人乃不同之民族。
真谈“分”,在前,直接来自国共内战的分治;而这30年来,两岸多有往来,“分”,则由于自我意识的无限张扬。
个人权益的觉醒一定程度标示着社会的进步,但一径以为个人先于社会,也罔顾了人自来就是群居物种的事实,而这群居并非如某些契约论者所言,只缘于后天之约定而已,它更基于如血缘、如文化等先天的联系,而这血缘、这文化在许多时候还可超越个体,个体甚至可自觉性地为群体牺牲。
正因将个体的意识与权益绝对化,在台湾涉及所谓“社会进步”的事情,就都带有浓烈的这种色彩,于是,为自己争权益乃可以无限上纲,就这样,伴随着所谓的进步,台湾却就陷入了永无止境的个体权益之战。90年代的“垃圾不要倒在我家后院”就是个典型,其极致,在当时甚至可以说,只要谁有能力处理掉垃圾问题,谁也就可以当台当局领导人了。